看着面前这幅极具诱惑力的画面,我的脑海中进行了天人交战。我很想亲,这是男人的天性,看见漂亮妹子潜意识里总有一亲芳泽的冲动,然而好男人与渣男的区别就在于能否抑制自己的欲望。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:上,就是禽兽;不上,那就是禽兽不如啊!
突然心中像猫爪挠了一样,悲伤像潮水一般涌进心房。眼前倏忽浮现出另一张精致的容颜,哈,是你啊。对啊,差点就把你忘了呢。
那些燥热的感觉在我想起她的刹那被突如其来的寒冷掩盖,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缩了下身子,再看向左年歌,已经没有半分的犹豫,我伸出手,捂住了她作势欲亲的嘴唇。
触感不对,让她不满意地睁开了眼睛,在下一刻,她的嘴又因错愕而微微张开。“你,为什么哭啊?”
温热的液体从我眼角不争气地滑落,啪啪地滴在地上,我揩去泪水,努力地想抑制住那股悲伤,然而这却让我感到心脏陡然停止了跳动,突然而至的绞痛让我躬起了身子,忍不住一阵阵干呕,更多的眼泪不停地流出。
我这幅模样把左年歌吓了一跳,她赶紧上前轻拍我的后背,“叶宇夕,你怎么样啊?你别吓我啊!”
过了10秒我才感到心脏恢复了平常。我费劲地撑着楼梯,挣扎着站起来。“对不起,吓到你了吧。”我大口的呼吸着有些浑浊的空气,看着面前还没平静下来的女孩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她用颇为担忧的目光看着我。
“不碍事。”我朝她摆摆手,“大概是心脏间歇吧……”抬起头,在灯光的映衬下,我 看见她鼻尖上闪烁着微光。呼吸仍旧有些急促,显然没有缓过来。
我感到很歉疚,又很感动。左年歌,你是个好女孩,如果我没有遇到她的话,大概现在会是我追求你吧。我这样想着,那个女生的容貌又开始浮现,悲伤的阀门再次打开,心口也开始隐隐作痛。
我盯着左年歌的眼睛,从她漂亮的眼睛里,我看见了像狗一样的自己。我此刻的眼神应该也是死气沉沉的吧。
我强行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,“我们,回去吧?”我询问到。
“好。”她还是很担心地看着我,点了点头。继而向我迈出一步,走到我的右边,搀起了我的右胳膊。我再三犹豫,终于没忍心撇开她。当然,进包厢之前她很自觉地放开了我的手。
但回来以后,我已经没有心情和大家娱乐了。被我刻意不去想起的回忆仿佛被一双手强行解开了门锁,再次流出。我咬着嘴唇,调整加快的呼吸。
“抱歉各位,我要先回去了。”感到快要坚持不住的我站起来说道。
……
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,。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盖住,使得天空显得阴沉沉的。秋风扫落叶,残根归尘土。
心事重重的我没有察觉到自己走错了路,等到我发觉了,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来到了和她相识,也是和她再见的公园。
因为公路改道的缘故,这片公园也荒废了。杂草丛生,草木相应。我踩在生出青苔的石阶上缓步走着。我想了很多事情。关于左年歌的事,于将行的事,还有很多其他人的事。到最后我发现,以往这些让我头疼的事情,与我和她的事相比,似乎不值一文。
我慢慢地走到河边的码头上。河水带着黄沙,显得浑浊,北风吹得波浪一阵接一阵。我靠着栏杆,盯着对岸的植被看了很久。
我有些颤抖地摸出手机,输入了那个锁在记忆深处的号码,深吸一口气,选择了拨打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……”机械女声混着秋风,让我觉得温度又下降了不少。
“这样啊!我还奢求能听见你的声音呢。即使是骂我也好啊!”我自嘲似的摇摇头。
转身打算离开,却看见一只脚缩回了亭柱后面。
“啧!”大概猜到是谁了。我悄悄地从后面摸过去,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亭子里,而这家伙脑袋还紧贴着柱子,小声念叨着: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。
“咳!”我出声提醒她。
“啊!”她吓得叫了一声,回头看见正在打量她的我,顿时显得无比慌乱,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,“好巧啊!在这里都能遇见你。”
“是啊!左同学!只可惜我没看到你。”我刻意加重了“没看到你”四个字。
知道被发现的左年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看你今天不太对劲,就跟过来看看。”
我心中一阵无语,“谢谢啊,不过我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想不开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她急忙点头,“我就是,不太放心,想看看。”说道后面,她声音小得几不可闻了。
说实话,少女,你感动到我了。但是,请原谅,我实在对你提不起爱意。
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,开口道“左年歌,我很谢谢你,谢谢你对我这么好,谢谢你对我的关心,谢谢你对我的感情。我很感动,真的。但是,我不想骗你,对不起,我有喜欢的人了。我没办法勉强自己答应你。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,别再把感情浪费在我这种笨蛋的身上了,不值得……”我下定决心要把话讲清楚,即使这挺伤人的,但是,如果再这样下去,可能会对左年歌造成更大的伤害。
左年歌没有低下头,她很平静地看着我,听着我对她说出拒绝的话语。从始至终,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。
看到她这种表现,我十分心虚。即使她现在哭着喊着捶我打我,骂我是玩弄少女心的混蛋我都能咬咬牙,狠下心转头就走。可是她这样的话,我反倒拿捏不准她要干什么了。
“说完了吗?”左年歌问道。
“嗯,嗯……”
“她叫什么?”依旧平静,不,应该是面无表情才对。
“抱歉,关于她的一切,我都不想说。”我别过头,不去看她的眼睛。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啊。
“这样啊!”左年歌抬起头看了看天,“叶宇夕,你让我,很难过呢。”说罢向出口走去。我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我目送她离去,在我的视线中渐行渐远,直至消失。
“叶宇夕。你让我,很失望呢。”我对自己说。
外面,风停了。
……
今天哥哥很奇怪呢。
早上出去的时候还人模狗样的,回来就变成一条人生败犬了。果然,废柴就是废柴啊。
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,真是的,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躲雨。最可恶的是,他竟然不换衣服就想抱我。啧,真是没救了。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妹控吧?变态真恶心。
结果现在他就发烧了,躺在床上睡得和死猪一样。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让妹妹照顾,真是不让人省心啊。
嗯,这家伙絮絮叨叨地再说什么呢? 呸,胚……裴若雪!?
笨蛋老哥,你怎么,还没放下她啊。
……
从那次公园分别以后,我和左年歌再没说过一句话。事实上,是她再也没看过我,就像我是透明的。这样也好,我们就不用再尴尬下去了。
于将行的攻势始终不减,左年歌现在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,因此这厮大受鼓舞,殷勤更胜。并且想要搞点战略性进步。于是他准备这周五晚上表白。
用他的话说,就是“要是答应了那没话说,就一个爽字;那要是不答应,咱也给人心里留下了印象不是?而且以后她看到我就会总觉得不一样了。咋弄都不亏。”
我本以为左年歌和我之间故事到此就结束了,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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